王葛提前跟二老说明要静心制器,所以来聊闲事的邻里上门,她装不知道也不算失礼。

        孙氏母子一走,院中重归清静。

        她也重新埋头,捏着石刀片在打磨平滑的木尺上,一个竖线、一个竖线的刻。说是石刀片,其实就是从敲碎的石块中挑出来的,有锐尖就行,用坏即扔。

        旁边筲箕里,放满了这种石片与备用木尺材料。

        刻满一趟线,将尺子颠倒,又刻满后,翻过来刻反面。

        不知过去多久,每个分刻度“||”都好像有了攻击性,它们集体虚浮起来,毫无规律的旋转,勐刺她额头、眉心、双目。

        不行,太疲惫了!

        她撂下石刀,右手一时半会都维持着紧握姿势,一伸展就疼。

        闭会儿眼后,骨节还是不舒服。王葛叹口气,没办法了,左手握住石刀,继续练。

        上一世的王南行是左撇子。穿越后为了锻炼右手,只要有人在,她做什么事都以右手为主,以至于朝夕相处的阿弟都不知道她惯用左手。

        夕阳西下,看不清了,冻透的王葛才收拾器具。先将葛布窗帘放下,再把草窗帘子放下,用石头压紧。窗外则只有宽大的一卷草帘,几层遮挡后,屋里提前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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