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葛出来后,王禾视线在她手上一滞,想道歉又不甘心低头,脸憋的发红。
王葛根本没瞧他,到灶间舀半瓢水。王菽正端起大父的食桉往外走,冲从姐笑,王葛回以笑,先到外头墙根下把擦破的地方冲一下,再回屋拿出干净布条绑上。
晚食时除了那对心虚的母子,就只有王荇知道,阿姐手上的新伤根本不是制竹刷伤的。
每天挑水的活一直还是王葛在干,她刚担起扁,王荇就跑过来:“阿姐,我想跟你一起去挑水。”
“走。”王葛给阿弟一个大大的笑脸。
“走!”王荇提高嗓门回应。
“走!”王葛声更高。
“肘!!”王荇声再高,一下跑音了。
姐弟俩笑的前仰后合,木桶摇摇晃晃,一路雀跃的吱嘎。
晚上,阿荇又赖到她跟前,一个故事没讲完,小家伙就睡着了。王葛这时才任由眼睛酸涩,偷偷流淌眼泪。
她不是因为受小贾氏母子的欺凌在哭,而是心疼怜惜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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