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妪高看自己数十年“凑合、能吃就行”的厨技了,她将猪脂倒进釜底也粘!也咋拨拉都不行。

        “咳咳咳……”被呛出灶间,她心疼的很,湖的哪是猪脂,是钱呀!“虎宝,谁跟你说的烹油渣的法?这不糟蹋东西吗?”

        “大母,我……自个寻思的。”

        如今长孙女在贾妪心里,就是能生钱的钱串子。钱串子可打不得,她又问:“那猪脂是谁买回来的?”

        一家人全看向王二郎。

        “再不敢了!”王二郎就地一蹲,抱住脑袋。以后宁愿生吞猪毛,也再不信这黑心、爱吹嘘、又厚脸皮的侄女!

        王竹独自在屋里,贴着窗边,窗灵子外的哄笑声可真刺耳啊。家里少个大活人,是都觉不出来吗?自己阿母被撵走,就都这么欢喜吗?欢喜的跟过年一样,都烹上猪脂了。还有,王葛那贱屦子笑就算了,二叔也跟着闹腾,难道二叔只跟伯父那房亲,跟阿父不是兄弟吗?伯父瞎了,二叔也瞎吗?瞧不出阿父这些天的难过吗?

        王竹不想再瞧、不想听到他们的动静。坐回床板,驮着背,泪珠子一颗颗打在膝头。如果一切回到几天前该多好,他没生歹心,没逮那只鼠,没绑浸了油的麻绳,那现在阿母就还在这个家了。“阿母……我错了,我想你回来……”

        次日。

        “来啦来啦。”王翁、王葛前后脚迎出门。

        贾地主家的佃户果然如昨日说的,辰初时候就运来了锯好的十节竹秆,全是一年多生长期的,昨宿肯定一直浸于水,全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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