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家得到消息,早已有交情深厚者前来帮衬一二,前堂之中人满为患。

        房松的长子房遗训此时跪在父亲床头,双目含泪,紧紧的握着父亲瘦骨嶙峋的大手,神情悲戚。

        一众亲眷俱都跪满一地,女眷更是嘤嘤低泣。

        房间里充斥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此时,房松的次子房遗简上前两步,凑到兄长耳边低语道“眼看父亲怕是坚持不住了,却不知长安二叔府上几时来人,是否要另行遣人报丧”

        房遗训有些犹豫。

        报丧是一定的,可齐州距离长安千里之遥,便是快马加鞭,一个来回也得半个月,若是等到父亲走后在报丧,怕是长安来人也赶不及七日停椁之期。

        可若是现下就遣人去长安报丧,这老父亲可还没咽气呢

        房遗训左右为难,纠结的说道“只是不知前些时日前往长安通报父亲病重,二叔是否会遣人前来”

        房遗简轻叹道“便是遣人来了又如何时值年关,二叔必是政务繁多抽身不得,遗直贤侄又去了岳家拜寿,至于遗爱不提也罢,那小子混不吝的性子,必是不会前来。所以,即便二叔那边遣人来,想必也是个不够分量的,如何能代表得了二叔”

        房遗训愁容满面,轻声说道“若是不来一个有分量的,如何能让那吴家让步”

        房遗简愤然说道“这吴家实在过分,仗着齐王的威势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居然胆敢侵占吾家祖茔之地,是要与我房家不死不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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