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们这些年东征西讨,与漠北蛮夷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架,死了多少手足袍泽他们能够更清楚的意识到那些蛮夷的理念与中原截然不同。在蛮夷眼里,所有的行为都可以有一个解释生存

        只要能生存下去,那么你的行为就是理所应当的,就不会有人去指责

        而只因文臣大多只是处理内政,握笔杆子、动嘴皮子,那些从奏疏、文牒上看来的塞外部族如何如何残暴、如何如何反复无常,终是如蒙纱幔隔了一层,觉得距离自己很是遥远,没有切身之害,反应便平淡了一些。

        便如同现在,刘泪觉得房俊实在是嚣张,你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居然敢指责褚遂良这样的高官,口口声声将蛮夷部落说得这般凶残不堪,难道想永开边衅,这仗就一直打下去

        刘泪觉得这说法实在荒谬,而且这时候打击房俊那可是名正言顺,连房玄龄也说不出什么

        便站出来历喝道“无知小儿,休得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尔口口声声蛮夷、凶残、灭绝人性,岂有半点君子忠恕之道胡人即已内附,便同是陛下子民,自当一视同仁忘却昔日恩怨,感以德怀,让吾儒家恩德将其感召,若是你杀吾一人,我便杀回去,吾等与那蛮夷何异”

        褚遂良好不容易在房俊那句“国之奸佞”中缓过神来,听得刘泪之言,连连点头,这才是王道教化、儒家精髓啊

        房俊对刘泪之说嗤之以鼻“若是某弄死你儿子,祸害你媳妇儿,你还能说出这么以德报怨的话,那么某便承认你说的有道理,怎么样,刘御史,你能不能做到”

        “噗”

        一声怪异的响动,来自于对面武将那一排的程咬金。

        程咬金老脸微红,尴尬道“那个不好意思啊,老夫没忍住,抱歉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