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颖达的对面,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神情悠然的坐于炭火旁,等待着壶中泉水三沸而止。

        静谧的房室里,唯有炭火的“必剥”声、壶中泉水的“嘶嘶”声、以及孔颖达翻阅书册的沙沙声

        和谐自然,安宁清静。

        良久,壶中泉水沸腾起来。

        鹤发童颜的老者自书案下的抽屉里取出一套白瓷茶具,于一个青瓷罐中取出些许翠绿的茶叶置于茶杯之中,倒水、洗茶、清洗茶具、泡茶、分茶

        姿态优雅而迅捷,片刻,茶杯中沏满青绿的茶汤,一股恬淡的馨香充盈着简陋古朴的值房。

        孔颖达放下手中的书册,将之合上,放于案头,书册的扉页上,赫然写着三个淋漓的大字三字经。

        伸出三根手指拈起茶杯,凑到唇上轻轻呷了一口,品了品,孔颖达赞道“入口顺滑,齿颊留香,此生不离此茶矣”

        鹤发童颜的老者却是傲然一笑,洒然道“冲远兄谬矣,泡茶最讲究的是火候的控制以及手法的精准,此茶虽好,可是也只有经老夫之手雕制出来的,方才称得上极品,余者不过解渴而已。”

        孔颖达哑然失笑。

        这位老友才学绝对是顶尖的,其算学一道几乎可以称之为天下泰斗,当世之人莫能出于其右者。然则有大本事之人,皆有大脾气,这位老友便是如此,其傲然自负的性情,几乎天下闻名

        偏偏人家聪明绝顶,干什么都是出类拔萃,即便骄傲得过分,却也让人无话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