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房俊是个棒槌,嚣张跋扈恣意妄为,但是其在关中百姓心目中的声望却相当之高,不仅敬佩他的人品功绩,更知道他素来说话算话,也从不苛待百姓。

        大家心神稳定下来,在兵卒的驱使之下走进院子,甚至有人进门的时候担忧的看着被糖葫芦一般串着的房俊,急切问道“房二郎,尚无大碍吧”

        房俊疼得脸都白了,却依旧挤出一个笑容,艰难说道“某在军中尸山血海的爬过来,这点小伤算个甚无碍”

        那人这才走进院子,便走便嘀咕“这些贼子当真过分,居然当街刺杀房二郎,吃了熊心豹子胆”

        说着,他又回头“咱关中汉子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回头二郎您就将他们都抓起来,押到西市门口明正典刑,扒皮抽筋”

        片刻之后,金胜曼从别苑内跑出来,一袭锦绣宫装长裙曳地,环佩叮当之间钗横髻乱,平素的雍容典雅早已不见,一张精致的面容满是慌张,见到房俊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名晕迷过去不知生死的亲兵,顿时神色大变,三两步扑到近前,颤声道“房少保,你还好吧”

        房俊咧咧嘴,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表情,嘴唇颤了颤,却是没发出声。

        这一支短矛穿透了亲兵的身体,狠狠的钉进他的肩胛,呼吸之间一阵阵的刺痛。

        金胜曼也顾不得避嫌了,这个刚刚跟她肌肤相亲的男子转眼之间便身受重创命在旦夕,冲击来得太突然,她蹲下身去,纤手颤抖着抚上房俊的脸颊,大声道“医官医官呢速来救治”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沾满了脸颊。

        房俊笑了笑,忽然觉得挺自豪

        金胜曼从新罗来到长安,毕竟是内附之君,一应个人待遇几乎与其在新罗之时无疑,除去没有皇宫之外,所有的规格都是最高等级,身边侍者、侍卫、医官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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