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嗣业蓦然出口,制止了那副将,而后看向守将,道“不能打开关门”

        那守将一愣,奇道“这是为何您乃是陛下敕封之单于都护府长史,突厥人便是您治下之民,眼下薛延陀就在咫尺之外,再过一会儿便抵达一箭之地,若是此刻不放这些突厥人入关,难不成坐视其被薛延陀th到那个时候,末将纵然要背负坐视盟友惨遭屠戮之责,阁下怕是也难逃失责之罪”

        萧嗣业吸了口气,心念电转,沉声道“吾又岂能不知可实在是没办法这么多的突厥人,乱哄哄的人喊马嘶,你可知其中是否有薛延陀的细作即便没有薛延陀的细作,可突厥人毕竟是突厥人,吾乃单于都护府之长史,与突厥交往多年,深知其不可驯服之野性突厥祖祖辈辈都在不断的攻击长城,亦曾数次绕过雁门关深入河东腹地烧杀抢掠,甚至一度之地渭水之畔,距离长安咫尺之遥谁敢保证,这些突厥人入关之后,不会趁机作乱,夺关据守”

        “荒谬”

        那守将都快要气笑了,怎地朝廷出来的这些个年轻官员,就没有一个靠谱的

        先前有一个房俊,还是个驸马呢,结果单人匹马就敢前往马邑,更搅合得北疆乱成一团,现在又出来一个萧嗣业,满口歪理信口雌黄,简直不可理喻

        “突厥汗国乃是大唐之盟友,为大唐屏藩北疆,抵御蛮族。若是此刻坐视盟友将要遭受屠戮而不管,你让那些依附于大唐的其他胡族怎么看大唐之威严何存陛下之威严何存”

        那守将瞪着萧嗣业,一脸不屑。

        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还特么世家子弟呢

        草包一个

        萧嗣业目光炯炯,厉声道“胡涂之至将军,此刻雁门关上下唯有兵马五千,你可知关下这些突厥人有多少起码六七万且不说雁门关是否容纳得下这么多人,还有数目更多的牲畜,只说这些突厥人一旦入关暴起夺关,你要如何应对这个可能是存在的,而且不容忽视突厥民风剽悍,男女皆可策马杀敌,你想想,六七万战士即便是手无寸铁,在这关内狭窄之处,你这五千兵卒,如何抵挡一边是雁门关失守,被突厥人突入河东腹地,再现当年颉利可汗之地渭水之耻辱,一边是一个依附于大唐的胡族被th哪一个罪名更大孰轻孰重,难道还需要衡量吗”

        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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