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折服虚弱无奈的模样,却是她从未见过的。

        沉默了一下,金胜曼嘟囔道“我不愿去大唐,那里一点都不好。”

        善德女王收拾一下心情,温柔笑道“这是为何天下之人,莫不憧憬着有朝一日能够往长安一行,见识一下汉家千载文物,领略一番大唐盛世风华,你怎的反而不愿去长安,可是比咱们金城繁华得太多了。”

        金胜曼咬了咬嘴唇,脸儿有些微红,忿忿道“在这金城,那房俊都敢张嘴跟姐姐讨要我,若是去了长安,那里是他的地盘,说不得愈发为所欲为,干脆就将我抢了去,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辈子委身那等嚣张无赖之徒,还不如死了算了”

        善德女王握着她的手,呵呵的笑了起来。

        金胜曼微恼,瞋目瞪着姐姐,不悦道“姐姐何以笑我”

        她与善德女王份属姊妹,但相差十余岁,善德女王更无子嗣,整个王室近支人丁单薄,平素对这个唯一的堂妹自然是宠溺爱护,与其说是姊妹,倒更像是母女,故而金胜曼在善德女王面前时常露出这等撒娇的神态,而善德女王也愈发宠爱这个明秀剔透的妹妹。

        善德女王便揶揄道“那房俊在长安被誉为才高九斗,是比曹子建更优秀的年轻俊彦,更有财神爷之戏称,据说家中金银货殖车载斗量,牛羊马匹盈满山谷,说是富可敌国亦不夸张。最重要的,是这人看似粗鄙蛮横,实则对妻妾极好,温柔小意,极尽呵护怕是若真被那强人抢了去,待上个三年五载,妹妹连我这个姐姐都不认了,只知一味痴缠,情根深种”

        “哎呀不要说不要说,难听死了谁会跟那个活土匪一味痴缠哼哼,只看他今日这般欺负姐姐,若真给我抢了去,就在洞房花烛夜给他一刀”

        “嚯不愧是我新罗王室的女儿,只是如此一来,岂非成了谋杀亲夫”

        姐妹两相互依偎,就在这深宫之内,夜半低语,说几句调笑的话儿,分外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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