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加身,苏定方却全无惧色,怒目瞪着丘行恭,厉声道“大将军休要自误若是此刻下船,念在您以往之功绩,某不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丘行恭怒瞪双眼,眼眸之中流露出森寒的杀意,大手微微用力,锋锐的刀刃已然割破苏定方脖子上的肌肤,一丝鲜血涌出,顺着雪亮的刀身缓缓流淌。

        “再敢聒噪,老夫舍了这一身官袍头上爵位,亦要一刀宰了你”

        苏定方深吸口气,闭上嘴。

        他不怕死,有着军人无畏的作风,而且就算丘行恭此刻将钢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以他的身手,照样可以反戈一击将丘行恭击倒,然而这么做却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他看得出眼前的丘行恭已然处于狂暴丧失理智的边缘,现在用自己的刚强去挑战对方的底线,殊为不智。

        万一被丘行恭舍命一击丢了性命,那得有多冤

        可是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定方被丘行恭钢刀加颈,一众水师校尉兵卒投鼠忌器,纷纷刀出鞘箭上弦,站在苏定方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丘行恭,只要对方稍稍露出一丝一毫的懈怠疏忽,便会立即扑上去将其乱刀分尸万箭穿心

        别提什么大将军,丘行恭此刻的行为依然是挑衅整个水师,苏定方乃是水师统帅,按军令,所有水师兵卒此刻尽可以将其击杀,非但不用受到半点责罚,反而是大功一件

        旗舰陷入沉默,其余水师兵船一时间群龙无首,丘行恭带来的兵卒一个个红着眼珠子游水上船,强横的予以缴械,继而搜船

        若是水师主力作战兵卒,岂会惧怕于区区数百步卒但是此行只是运输稻米以及一件秘密任务,是以苏定方并未带上纵横七海的水师悍卒,仅仅是召集了一些辅兵,驾船运输。被凶悍的右武侯卫兵卒一个照面就给干趴下一半,余者噤若寒蝉,加之迟迟不见主帅旗语号令,一时间只能避让其锋,任由船上船下的搜查

        旗舰上,苏定方盯着丘行恭,缓缓说道“末将素来尊敬大将军之军功,可大将军今日之行为,着实令末将不解,不知大将军可给末将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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