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桥上一个穿着灰衣的汉子,取下蓑帽,绑在脖颈间开口说道:“大四叔,听野猪岭的人说咱聚土城这一块最近来了一伙马匪,好多部落都被劫掠了,那伙人心狠手辣,反抗的部落都被灭族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我们盘龙山这一带。”

        前面的‘大四叔’回过头来,透着蓑帽可以看出是一个壮年汉子。

        他看了讲话的灰衣汉子一眼说道:“可能性不大,他们是马匪,咱们山里面的,骑马不好进来,再说聚土宗应该会派人围剿,他们在这一带呆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

        ‘嗯…’他又沉咛一会儿继续说道:“回去和族长说一下,部落里的人这段时间不出去打猎,加强一下戒备”

        “不出去打猎?嗯,马上聚土宗的税差就要过来了,这段时间不加紧打点猎物到时候可能不好过啊”

        大四叔听到‘税差’两个字眉头一皱‘唉’叹了口气:“今年的皮毛和药材需比往年又多了两成,估摸着要200铢,到时候不知道又要被怎样苛责,只希望他们这次来不要奴人吧”

        灰衣汉子加快了一下脚步,摸了摸背后的箩筐,跺了跺脚:“我想不通,凭什么咋们要辛辛苦苦的交税给聚土宗,还要冒着人命去给那些杂碎去采那些没用的草药啊。

        我们自己打猎,自己捕鱼,自己干自己吃,他聚土宗为什么能从我们身上刮油,这些年我们有多少妇人孩子,被聚土宗掳去,难道我们一辈子都的被他们压迫着吗?

        照我看,那马匪都没聚土宗厉害,马匪来一次就跑了,咱给他点东西就是了,可是那聚土宗就干坐在那里,两个月就来收一税,你说要是没聚土宗咱们至于过这种日子嘛。

        咱们指望他们给我们‘下’点吃的穿的,他们给我们的盐巴,布匹卖的有多贵,我们辛苦一个月就换回这么点东西,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没法过了。”

        那灰衣大汉越说越气愤,双眼涨的通红,喘着粗气,见那大四叔不言语继续说道:“早晚得有一天,老子拿着刀一刀一个把聚土宗那群孙子的头一个个的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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