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鸣岐进不了天凝山,在外枯坐一夜。天亮瞧见苏煜珏出来,跑上去想收拾人,结果看到他身后的沈谦怀,不由得站住。

        沈谦怀披发,穿着青衣,气度不凡,垂眸去看楚鸣岐,略微打量,询问道,“你可是煜珏道侣?”

        苏煜珏忙澄清道,“师尊,他不是我道侣!”

        沈谦怀叹息一声,像个忧心的家长,一本正经地劝,“既不是道侣,还是莫要做亲密之事,平时也要保持距离,免得落人口实。”

        楚鸣岐愣住了,他从不知道天剑宗有如此古板的长老,他和苏煜珏皆是男子,哪里需要保持距离,哪怕是同塌而眠都是正常的。

        “师尊说的是,弟子铭记于心。”苏煜珏怕楚鸣岐顶嘴,冲撞了长辈,拉着他的手就远处跑。

        昨日苏煜珏进茶室,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是阳精。

        见状,沈谦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进了山门。他忍不住想,千年后的人已大不如从前了,在他少年时期,若非成为道侣,修士与修士之间总是维持着一定距离,不会过分亲密,更别说做出欢好之事。

        离得远了,苏煜珏才停下来,他是真的怕楚鸣岐贸然冲撞师尊,。

        楚鸣岐瞧着他们紧握的手,“你牵着我跑出来,难怪你师尊说我们是道侣,你毁我清誉。”

        苏煜珏连忙松开手,还挥了挥手,像是要撇掉什么脏东西,“才不是道侣,而且你哪有什么清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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