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平淡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将临月溢到嘴边的调笑堵了回去,她缩回探出去的脑袋,一时什么话也没有了。

        小徒弟单纯得紧,自小没了父母,原先一心只想讨生活,后来被临月捡回了乾元山,每日奋力修行,更是没空考虑这些事情。

        且……她这个做师父的,平日里不是打骂,就是随便找个由头羞辱他,少年卑贱至此,哪还有小姑娘能喜欢啊,更别说讨媳妇儿了。

        临月心里那叫一个愧疚,难以想象小徒弟这么多年在她手下是怎么过的,被师门那群弟子们指指点点,肆意羞辱的日子,只怕不比他在凡间讨生活时来得轻松。

        噎了一口气,临月也不多想了,等着到时候再说吧。

        刘员外虽说要帮她置办东西,可白天里也不敢招摇的出门,往日他到哪都要坐的那辆烫金的黑幡马车今儿也不敢坐了,还特意乔装了一番,打扮的土里土气,老老实实的到客栈里来汇报情况。

        临月见着他的时候,刘员外正亲自抱着半人高的礼盒进门,掌柜的门槛增得高了点,他差点一个步子没迈进来。

        寻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要落地的礼盒,旋身的动作利落干脆,还腾空转了两圈,让刘员外都看直了眼。

        “小伙子武功不错啊,有前途。”

        他个子不高,最近几天像是又瘦了些,头发也花白了不少,提着两个大红的礼盒,活像个来送礼的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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