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薄唇轻启,问道。

        “不知……许小姐可曾去过洛邑。”

        洛邑?

        “恩?”

        许清徽有些疑惑地看着沈岱清。她从出生起便呆在上京城里头,父母也是江南人,照理说是同洛邑没有分毫干系的。

        沈岱清似乎也看出了许清徽面上的疑惑,低下头轻笑了一声,举手至胸前行礼,含着歉意道:“是在下鲁莽了,望许小姐不要在意。”

        “你是说出塞曲吗?”明明那人举止潇洒儒雅,可是不知为何,许清徽却在他低下头的那一刻,看见了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黯然,末了,只留谦和的淡然。

        “小女是在母亲那儿学的,母亲年少时有位洛邑来的琴师,应当是琴师告诉母亲的。”

        “小女不曾去过洛邑,但是此曲后头,看到了不曾见过的苍茫塞外。技艺不精,恐怕是让这本该出神入化的曲子蒙羞了。”许清徽指尖还留着方才猛拨琴弦留下的火辣辣的烧灼感,顺着指缝往身上钻,再加上沈岱清又一直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她有些不自在地捻了捻袖子下的指腹。

        沈岱清那双线条分明的微浅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柔和了许多,悠悠地看向自己。

        实在是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许清徽便想着借腿伤的事儿赶紧离开。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她虽没这好奇心,却被迫晓得了许多事,她可不想成了那只提心吊胆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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