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自然是天人之姿。”

        “不过臣下只是个行伍中人,不懂其他,恐无法多言。”

        语气谦逊有礼,不过言语间却带着些疏离感,与方才易阳公主亲昵的模样,却是不大一样。

        易阳公主方才开口之时,还以为会是个天之骄女和功勋将军的柔情似水的故事,没料到,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许清徽坐在边上,小心地看着寒风里站着的沈岱清。

        沈岱清站在文和皇帝后头,因着跟随圣驾不便打伞,便凌然地站在春夜地微雨里头,寒风吹起他那一身薄衫,吹起鬓间的青丝,微拂在那张带着温和的笑的脸上,可说的话,却远不似面上那般。

        就如这二月末的春日,乍暖还寒,倏然间,化柔和为寒雨。

        方才还翘着嘴角一脸傲然的易阳,听到沈岱清的话,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赌着气看向文和皇帝,想让文和皇帝帮她说句话:“父皇。”

        母妃方才同她说沈岱清马上就来了,她才掐着时辰上去献舞。她从小就被父皇和母妃夸赞着,怎么唯独,唯独她最欢喜的人,不愿多看自己一眼!

        文和皇帝不知是没看到,还是如何,只是抬眸朝易阳笑了一下,没有对二人的关系多言。

        同沈岱清一道走到席位上去,嘴里说着:“若是爱卿都是粗人,这上京里头还有谁能当这个雅人?恐怕朕也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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