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就是这般想沈岱清的,还有马革裹尸的沈家将军们的。

        许清徽捏着茶盏的手颤抖着,连茶盏里的热茶晃了出来,在白皙的手上烫红了也没有感觉,只盯着说话的二人。

        她的心猛地往下坠去,像个无底洞,永远没有尽头,把周围的一切都抽干了,那种窒息感萦绕而来。

        平日里带着温和悲悯的眉目也没了神采,失神地睁着。

        夏月就低头倒茶的功夫,自家小姐的手就被烫红了,赶紧把许清徽手里的茶盏拿掉,叫跑堂的找碗冰水。

        “小姐,你的手。”

        “无事。”许清徽拂开夏月的手,撑着桌子缓缓起身,想出声说话,却被人抢了先。

        “陈兄不必如此说,沈将军的为人大梁上下自然都晓得!”带着方巾的读书人猛地站起身来,因为气愤,声音拉得有些高,“从前大梁与夏交好之时,沈将军在诸位眼里是一副模样,如今夏叛大梁,沈将军在诸位眼里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说什么人心难测,我看这变了心的恐怕不是赤胆之人!”

        茶盏被磕在桌上的声音并不小,清早的茶馆又安静,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探究地看过来。

        锦袍男子见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赶紧拉着方巾男子的袖子让他坐下,脸上赔着笑:“李兄,李兄!在下并非此意,只不过把传闻说一下罢了,李兄不必如此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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