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下的少年好似穿过了横亘着的时光,将豪情纳入身边之人的胸膛,流转沉淀,成了如今的模样。

        许清徽低着头看向沈岱清,看他枕着手躺在小山坡上,目光悠远。

        许清徽觉得沈岱清应当也想起了从前的自己,所以才会像卸了防备似的半眯着眼,浑不在意地扯着手里的草茎,那嫩绿的草茎顺着他的手指,灵活地被绕成了一个圈。

        “没想到如今的大梁唯一的相国大人从前也是个不爱读书的少年郎。”许清徽歪着脑袋,饶有趣味地看着沈岱清。

        沈岱清感受到许清徽的视线,微抬起头来对上她,笑着说:“所以我之前只是个行伍粗人。”

        说完沈岱清慢慢坐起身来,低着头仔细捻着手里的草环,说:“清徽似乎对从前的我更有兴……”

        “我从来不会惋惜不曾拥有的东西。”

        沈岱清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许清徽打断了。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都要被耳边的瀑布飞腾声盖过去了,但自己还是敏锐地捉到了那清甜的声儿。

        沈岱清停下手里的动作,抬起头来,才发现许清徽一直都在看着自己,那眉间的红痣在黄昏的余晖里越发动人。

        许清徽慢慢地靠近自己,唇瓣轻启:“我只看我眼前的现在,和我想要抓住的未来。”

        许清徽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似先前那般闪躲羞怯,而是若即若离地凑到沈岱清跟前,微微昂起头来,紧紧地盯着沈岱清的眼睛,说话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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