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人已经走出去了。

        回了房间后,巧蕊还在气愤地念念叨叨:“这寺庙本来就是让人来供奉的嘛,怎么就是随便放人进来了,都说出家人心胸宽广,慈悲为怀,我看倒也不是那么回事。也就姑娘你不与他们计较,这要是刘妈妈,怕是早就闹腾起来了。”

        陈相宜只静静听着,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滚烫的茶水泛起热气,捧在手心里,总算是稍稍暖了些。

        在徽州独自生活了十多年,陈相宜什么样的糟心事没见识过,不是她性子好,而是她现在根本无暇在意那些人说的什么,就是说破了大天,也跟她没有关系。

        但陈国公府的事不一样,倘若吴娘子真是存了心的要设计她,只怕也有她那个便宜爹的一份,不然吴娘子还做不了国公府这么大的主。

        见陈相宜在发呆,巧蕊凑到她身边坐下,撑着脑袋问道:“姑娘,我怎么觉得这承天寺奇奇怪怪的,就算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大雪还没封了山,怎么就能一个来上香的都没有呢?”

        陈相宜将桌上的另一个杯子推到巧蕊面前,笑道:“你总算是发现了,也不枉在我身边这么久。”

        巧蕊是陈相宜去了徽州之后服侍在侧的丫鬟,那时她才十岁,一场大病险些死了,照顾她的嬷嬷知道她是被京城国公府丢出来的姑娘,往后定不会有什么出息,不愿意照顾她,就安排了这么个新进门的丫鬟伺候。

        听陈相宜如此说,巧蕊立时来了劲,学着她捧起茶杯的样子,说道:“姑娘,你知道我一向不太懂这些,我只是觉得方才来的那个大师,就是管事的那个,莫名的有种杀气,看得我有点害怕。”

        陈相宜说道:“方才在佛堂,你有没有看见香案里的香灰?”

        巧蕊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她只顾着跟在姑娘身后,哪注意得了那么多。

        “寻常香火鼎盛的寺庙里,香灰都是一天处理一次,就足够了,但是承天寺向来人不多,三四日才处理一回也是有的。在我们来之前,京城的雪最起码下了三日,可是香案里的香灰却并不少,说明这几日都是有人来的。既然之前雪天都有人经过此地,那为何今日雪停了,反而无人光顾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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