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万海如约给岑知弄好了茶室,仿古做的到位,还引进了山泉水,围了个月景山湾的区域。

        隔壁是书房,一侧头就能看到缥缈垂帘那侧腾腾萦绕的轻雾,清冽的泉水从假山之景汩汩涌出,流过茶室周边的一圈地湾。

        里面的上好茶桌摆着精致的茶具,侧边一架古琴。

        记得万海提了一嘴要听曲儿,岑知从网上订购了一张纯手工的软榻,放在古琴对侧,中间正好是茶桌。

        皓月当空时,不用开灯,只需打开窗,假山泉水之景就能把月光引进来,纯洁的银白透过茶室的装饰,投在地上的刚好是山水抱月的奇景。

        岑知着长袍,身骨清正,面容皓白如雪,月光从他背后潜入,修长如玉的手在银辉下像有着一副仙骨。

        万海倚躺在软榻上,面前是岑知泡好的茶,清幽的雾从杯中飘出,融入满室银白。

        岑知跪坐在软垫上,抬手起势,“今夜月色极好,给爷弹曲吟月。”

        下一刻,悠扬空灵的古琴声就萦绕于室,先如悬月之下高山空谷的深幽静谧,后又似孤月下关塞大漠的百战雄浑,接着一记提音,旋律顿时清亮起来,琴弦随着修长的指尖移动阵阵作响,至纯无比的清冷与人间相汇,孤傲高洁,无心无情,人们对月的追思和寄情全部悠悠倾泻。

        良久,一曲终了,岑知轻轻收手放于并拢的腿上,见万海睁开了闭目的双眼,他便不失风姿地跪行到榻前,侧身从茶桌上到了一杯新茶,双手捧过头顶,身子下压,跪侍于人,“爷,请。”

        万海得趣地抬手接过慢慢喝完,岑知才放好空杯直起上身,片刻后,又凑近几分,仰头轻声问,“我弹得如何?爷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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