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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水流如柱，在并拢的手心聚成一个水泊，又沿着指缝淅淅沥沥漏下来，溅在水池周围。
沈青吸了口气，泡得冰凉的手缓缓垂下，搭在水池边缘，指腹因过于用力而隐隐泛白。面上被水冲得湿透，发丝黏在鬓角，水珠不断沿着下颌滑落。
胸口闷痛莫名。
纪言书。
他缓缓阖上眼，在心底反复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划过纷乱错杂记忆，一幕幕，走马灯似地如梭驶过，最终定格在一个晦涩难堪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着糜烂气息。
公共男厕的隔间墙壁上黏附着干涸精斑，鞋袜被随意扔在一旁，浸在脏水里。
冻得僵白的脚趾踩在冲水阀上，摇摇欲坠，脚背紧绷，几乎快成一道直线。
窸窣肉体摩擦声从腿根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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