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直到听到胤禛唤我，我才恍然回过神来看向他。
“四爷。”我像以前一样对他微笑，却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这张脸有多可佈，再甜美的笑容都会变得狰狞。
当胤禛看到我脸上那道长长的划伤，我如愿以偿的在他脸上看到了心痛的表情。
他脚步异常沉重的来到我身边，在我面前慢慢蹲下，一只手扶着我的膝盖，另一只手抚上我受伤的那张脸，看着我心痛的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淡然的看着他问道：“四爷，你当初救我回府，让我伺候在你身边，甚至还纳我为你的福晋，其实都是因为我有一张与亦欢格格相似的脸吧？”
胤禛的身子怔了一下。
我看到他这个样子，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所以你之前对我的种种宠爱，只是因为你把我当成了亦欢格格的替身，对不对？”
“若微，不是这样……”胤禛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我打断了。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当别人的替身，我也不想再靠着亦欢的这张脸获得你的宠爱，我不需要这样的施舍。现在你最爱的这张脸已经被我毁掉了，我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可以马上休了我。或者你若是生气我毁了这张脸，那么你也可以杀了我。”
胤禛听了我的这番话，紧抿着唇低下了头，双手搭在我的膝盖上，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看到他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头，整个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啪嗒，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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