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泽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疑心病太重太敏感了,自从上次下山到一个秘境除魔回来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越来越不对劲,难道是厌恶自己是个断袖?毕竟他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男朋友。虽然自古就有断袖之癖,但是他以前真的很直男,而且还偷偷暗恋过小师妹。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己突然转性了。不过师门的人似乎并没有对自己的突然断袖表现得十分厌恶排斥,是自己多想了么。

        太阳还没升起,天灰蒙蒙的,清晨的雾很浓,苏文泽边想边走在石阶小路上,灰衣已经被微微沾湿,凉意入骨,让人微微清醒。

        山峰越往上走越冷,顶端是一座小庭院,庭院中有一棵白梅树,山下已经开始冰雪消融,而白梅才刚刚初绽,花瓣零零落落洒满了一地。

        苏文泽将担上来的水放在门口,敲了敲门。

        “进。”

        苏文泽这才轻轻推开门,兑了冷水热水在脸盆里,与毛巾一同奉到师尊床边。

        湛言今天居然还未穿戴整齐,只是身着白色亵衣坐在床边,一头银发也如瀑铺散在身后。苏文泽不敢细看,半跪在师尊身前举起毛巾。

        从湛言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苏文泽的后颈,不算纤细,但是很白,凝了一点晨雾而显得细腻,他克制自己移开视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样留意自己的大弟子。

        服侍完师尊晨洗,苏文泽站起来去寻师尊的外衣,余光却扫到师尊胯下似乎有点晨勃,有点尴尬地不敢再看。

        师尊无知无觉地站起身来,伸手让苏文泽穿衣系带。苏文泽又取来一边的木梳和玉冠给师尊束发。他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手法却意外的温柔,每次束冠都一丝不苟,也不会扯痛。

        湛言又想起了二十年前刚捡到苏文泽的那一天,正是寒冬,小孩儿在雪地里脸冻得通红,身体也僵硬了,他不知道怎么就心软了,把他带回了寒山,随便泡在热水浴里喂了点灵药,居然救活了。从此湛言就多了一个小尾巴,他只给了苏文泽一个栖身之所,给了几本让他自学,苏文泽却几十年如一日地侍奉他。自从苏文泽来寒山,这里变得越发热闹,苏文泽有时下山回来就会捡几个人,做湛言的新弟子,反正又不用湛言亲力亲为,也就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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