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尘和他师兄走散好多天了,因为互相不清楚对方在哪个方向,即便是师兄的那只隼再有灵性,也找不见温止尘在哪儿。更何况他们本是要去江南寻他们师叔去的,结果现在他周边黄沙弥漫,怎么看都不像是江南那块风水。

        身上的财物都是由钱程管着的,温止尘摸遍全身,搜刮出了五个铜板,为了喝水又花去了三个,只剩两枚铜板。这两枚铜板放在资源匮乏的大漠,顶多买个又黑又硬的馒头,硬得能把人牙齿磕蹦出来一块儿。

        唯一幸运的,是他身上有不少草药,放在别的什么地方也能卖个好的价钱,可大漠的人又太穷了。他只身一人,也不好腆着脸皮去边疆驻军军营那边卖药。

        他试过去包子铺那边用止血膏药换包子,结果那老板娘是个泼妇,指着他鼻子骂,还拿苕帚出来打人。

        “气死我了,还浪费一瓶!”被推出铺子后,那瓶药膏温止尘没有拿稳,结果就是摔到石头上被磕碎了。“喔唷,拿个别的瓶子装吧……”

        他急忙把碎瓶子拾起来,用手去抠里面还干净的,刚把空的药瓶拿出来,他看看自己手上抹的那把药膏,又看看药瓶。“啧,这样污染了……”

        温止尘迷了三天的路,确实没这么迷茫过。“二两银,这可是二两银。”

        不是不清楚这么嘟哝有些丢脸,目前这种他身无分文的状况来看,二两银的药膏是多珍贵啊。但这种被他的手碰过的药膏已经脏了,可能粘了手上的汗液还有别的什么,他自己用无所谓,万不能给别人用。

        不能给别人用,只能证明卖不出去,他才觉得难受。温止尘认命,把手指上那点药膏拨进药瓶里,嘴里还在念叨。

        “小伙子,你那药多少钱?”

        温止尘突然听见一老者的声音,抬头望过去,只见到一个破衣烂衫,面色黝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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