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整个人消失在转角处,一点踪影也见不着了,我才意识到他连再见都没说,看来是不打算回来。

        还说喜欢我…这骗子,真喜欢我的话,为什麽还走啊?为什麽这别道得活像绝交似的?

        我恍恍惚惚回了房间,躺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挣扎着坐起来,那只红sE盒子撞进了视线,我本来已经不好奇他送了什麽,但现在也不想做其他事,还是打开吧。

        打开後,一只JiNg致小巧的表孤独地躺在里头,玻璃表面有条挺深的刻痕,主痕周身往外辐散,几乎延伸到了调时间的小转扭那里。

        这是他的表,这世界上就只有一只长这样的表。他想再摔出一模一样的痕迹,那是不可能的,力道、碰撞物、掉落时机、角度……很容易便能摔个粉碎,如果想要复刻这条摔痕的话。

        读完这个存在於过去的我的念头,我不禁失笑了,当时没觉得,现在活像个旁观者,总算发现自己真能胡思乱想,就为了解释他不可能真的把他每天必看的表给了我。

        当时,我真的认为,他有可能故意再造一只伤痕累累的表送我。其实,好像不管他做些什麽,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我的心脏跳得飞快,开始仔细端详起表的每一寸。半年前,他那次反常的蹭背、蹭肩窝,我一直放心里好好记着,时不时盯一眼他的表,确保他不会再「意外」失去它。

        我抚m0着表面五点钟方向的一个小圈儿,恰恰长在了5的那一竖边上,能看出一个似像非像的S来。是没跑了,再说想复刻一只表的摔痕也算我天马行空,把他想得傻了。

        我那理智总算肯稍稍回笼,紧接着,立刻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现在他送了我,又去了国外,他强迫症一发作,不舒坦了抱谁去啊?人生地不熟的,肯定特别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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