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感觉额上好像没有黏稠的血了,松开的手心也不再散发着椎心刺骨的痛。

        我骤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处於一片漆黑,定睛一看,用了几秒适应才看出这是我的房间,鼻尖漫入淡淡的柚子味清香,昨晚才换上的香氛蜡烛,原本一直点的是抹茶味。

        因为邻近他的归期,我开始往生活里添点以前的情趣,买了一整箱过去分着喝的柚子味羊N,细细地用舌尖辗碎,让果香和N香彼此交融,网住那脑袋里终於止不住的再见场景。

        四年来被我完全排除在视、嗅觉之外的一切元素,我一点点地重新接纳,应激反应却没有想像中严重,我还是有忍住没有拨出那串烂熟在心的手机号码。

        他封锁了我的通讯帐号。我是在他走後的生日发现的,故作不经意想起的祝福没能成功传递,刺眼的红sE惊叹号在视网膜里爆破,意外又没那麽意外。

        从那次之後,我再也没有让狼狈的冲动不小心挣出囚笼,决心把所有的想念压在这个国家里。

        一开始,我也会和我两个爸聊起李謞,为了听别人说他的名字,更为了继续把那两个字挂在嘴上,小心翼翼又不动声sE地吐露。

        就好像他根本没有离开,我们之间八千八百多公里的距离不存在。

        聊得多了,我又不舒服,怕别人问我李謞为什麽走?先不说我并不清楚全部的原因,我就不Ai听。

        後来,我只好把这个名字暂时埋入了一个又一个录音档里,里头,只有我单方面对他说话,一遍遍用磨砂纸般哑了的声线轻轻喊他。

        什麽都说。

        我好像真的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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