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停靠一时爽,夜间留宿火葬场。

        “这就是短暂放下未来的代价吗?”夏油杰揶揄道,明明端着他那张长眉细目温柔慈悲的邪教头子脸,但是恶劣的气息已经止不住从这壳子里面溢出来了。

        早春的凌晨不是一般的冷,明明白日里被和煦的暖阳一照,微凉的风吹过来只能算凉爽,夜间失去了阳光的庇护后那些寒风便剥下了它柔和的面具,砭骨笞髓地扎过来。

        大道以知微微蜷缩着身子,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地里去。

        其实按照他们两个人的性格,肯定是会避开这种人声鼎沸的大城市的,但是现在距离上一个落脚点已经走出了很远,再折返回去也要不少时间,而距离下一个又还有一段距离——连夜赶路是不可能的,明天还有许多任务,对于像大道以知这样的年轻术师来说,疲劳工作太危险了。

        现在没什么别的选择,只能在当地找一家旅馆将就住着。

        “既然是你要求停在这里的,那就你去跟……普通人交涉吧。”夏油杰把身子一背,大有什么都不管的架势。

        “啊?”大道以知的神情颇像被骤然从地洞里挖出来的鼹鼠,还带着点错愕和惶恐,只差用粉色的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了。

        所幸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在日本不在少数,旅馆也见惯不怪,只是因为烟花大会,今日也有不少外地人来此处参观——只剩下定位比较尴尬的小型双人间了。

        没住过旅馆的大道以知对于房间的大小没什么要求,就飞快地定了一间并要了房卡上楼了。

        “你就要了一间房吗?”夏油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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