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清晨六点,苍衡醒了。

        初冬的天没有丝毫光亮,铅灰一片,仿佛巨大的岩山行将倾倒,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没有点灯的室内只有数字钟的幽光,映照着床头的方寸之地。苍衡习惯性地伸手去搂白越,谁料手一伸,却是瞬间吓清醒了——白越人呢?

        意识到身边空无一人的那一刻,似曾相识的恐惧再一次降临到了苍衡身上。浑身的血液眨眼间涌向四肢百骸,他受惊的雪豹一样猛地弹起,几乎慌不择路。

        “白越,白越,你在吗?”他手忙脚乱地把灯打亮,一边还是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叫了两声——他想,可能白越只是上个洗手间呢?或者滚下床了,或者早早地跟司令出门了,或许临时有操练,冯决把他找去了。什么都有可能的,不必先把事情想得那么坏……

        但下一刻,房间亮起来,他放眼一望,心便先是一沉:整个房间尽收眼底,白越至少不在这里。

        然后他转头一看数字钟:11月7日。

        他只觉脑内猝然针扎般一痛,视野一瞬模糊。

        他睡下去的那天是11月3日。

        消失的三天去哪里了?

        “让一让让一让,急救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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