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青说的挺好听,但三级医师怎么会缺衣服?好端端的,还拿乔装样起来了。

        夏殷不想让他得逞,皱眉说:“什么扣子不扣子?我不记得了。不想给就算了。”

        看夏殷不上套,周元青叹了口气,说:“真的吗?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吗?夏殷。”

        他的声音很轻柔,似水母抻出柔软的触手,去勾起夏殷的下巴、眼睛,还有记忆,逼他往自己这里看。

        花园不似走廊,这里人多热闹,虽然没什么太阳,但光线却很好,足够夏殷把周元青再看清楚一次。

        现在的周元青笑容浅浅,看起来温和、英俊,阳光把他照得缱绻又干净,美好得像一幅画,不含丝毫恶意。仿佛初见,又或者是更胜初见。

        多么和善的周医生。

        这让夏殷恍惚不已,迷离的思绪如摔碎的镜子一般折射出千万种可能,开始怀疑之前发生的事是自己的错觉。

        可不久前的惊慌记忆又被周元青暖洋洋的眼神照得复苏了,那在信息素底下酥麻拜服的感觉游蛇一般,顺着两人视线交汇而成丝线往这里爬。

        往夏殷心里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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