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怀羡坐在会议室门口的椅子上玩手机，即使屏幕上方不断弹出催债信息和垃圾广告，他依旧玩的不亦乐乎，直到几个银行打来电话，他这才摁灭手机，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看夏瓷在里面和陶习霄的公司高层做表面功夫，而陶习霄坐在角落垂头看地面。
以夏瓷的手段，里面那些半死不活的老头子肯定早就被他收买了大半，这会议就是开给那些乌合之众看的吧。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刚才被他操的一个劲流水。
那些老家伙有没有看到我在他身上留的印子？即使看到了应该也不会奇怪，毕竟他本来就是个谁想睡就睡的烂货。
他想着，里面的会议也差不多结束了，门打开，几个alpha高层脸色很差的走了出来，后面跟着拿文件夹的秘书手都在抖。
那些人路过他投来不信任的目光，熨烫服帖的西装散发出妖异的花香。
康怀羡抬起头，夏瓷站在门口挽着陶习霄的肩，一只手帮陶习霄把头扶正，冲他露出幸福的微笑，好像他只是一位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事业蒸蒸日上而心甘情愿掩住所有光芒的贤妻。
他看着夏瓷向自己伸出手，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与刚才在办公室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声音里带着愉悦亦或是阴冷，“康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康怀羡钉在原地，手臂末端忽然炸起一层鸡皮疙瘩，如电流般打到头顶，顿时全身发冷，那一瞬间他感觉如果自己不赶紧逃跑会立刻死在这里。
怎么可能，想什么呢，那些债主现在都得供着他生怕他死了。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他握住夏瓷白皙修长的手
结果不出他所料，会议进行得很愉快，根本不用他这个合作商出面夏瓷就搞定了所有，不知情的人把康怀羡当做救命稻草，握着他的手说道谢，康怀羡轻松一笑拍拍夏瓷的肩，两人坐上车，在凉爽的暮色中向死亡驶去。
半个月后，媒体爆出欠下数亿赌债的抑制剂原料供应工厂公司老总康怀羡吸毒过量死在家中，集团总部早已人去楼空。
大雪连下了三天三夜，陶家那处占了半山的古宅隐在雪中，树木房屋是冷的，里面人的心也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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