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师傅，走吧。
然后他对通讯器那头的方远说，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方远觉得他的语气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他回头看了哥哥一眼，迟疑着回答到：“没什么事……啊，那个，谦谦，我回去给你带……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嗯……都可以，纪念品吧，工艺品都可以。”常谦对着玻璃哈了口气，用大衣的袖子擦了擦，望着窗外的车流以及人行道上的人群，往靠背上缩了缩。
“那，咪咪在你那还好吗，跟月光打架吗，它应该没那么野吧？”方远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摸不准常谦什么时候会爆发。
其实最担心的是常谦不爆发。
常谦慢慢收回了视线，他又哈了口气，看着白气往车顶上冒，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回答：“嗯不打架，它们都很乖……师傅，暖气开大点吧，有点冷。”
方远没说话，他望着哥哥，哥哥握住了他的手，哥哥的手很暖和，他没有觉得冷。
师傅很配合地开大了暖气，常谦以及感觉到暖风往自己脸上呲了，可他为什么还是冷得牙齿打颤，冷得想要握住拳头都做不到。
他是不是感冒了？听说最近帝都的流感病毒又起来了，今天教室里不少人咳嗽，他不会是中招了吧？
“哦，你发的消息我看到了。”他突然想起来方远给他打电话的目的，就是那个恶作剧吧，他肯定是来看自己担心的样子的，他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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