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少,在确切的消息传回来之前,他还能再苟延残喘着支撑一阵子。

        常谦眯了眯眼,望着冬日的天空中并不刺眼的太阳,心说楼将军你可努点力吧。

        今早从何伯山那边知道的消息是,陛下已经脱离危险了,除去恶化的病情——那病并不致命,只是会始终缠着他,然后一点点变坏——之外,已经没有特别需要担心的了,醒来大概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后期好好恢复就可以了。

        但是常谦不敢走,因为方远的状态并不好。

        甚至可以说比他差劲多了。

        方远看起来,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常谦一开始以为他是担心,后来觉得他是自责,然后现在他已经猜不到了,他甚至搞不明白方远为什么这么消沉。

        没有人和他说,他也不好问,他能做的只有陪着方远,或者说盯着方远。

        这也是何伯山的请求。因为之前有一次,陛下参加晚宴的时候同某个附属国的公主跳了一支舞,然后这消息传到殿下那儿的时候已经变成了陛下即将迎娶这位公主。第二天他就发现殿下的掌心多出了两道刚结痂的血痕,从虎口裂开到手腕内侧,再长一点、深一点就要切到动脉。但方远坚称那是他上实验课的时候不小心被机器伤到的,也不肯承认垃圾桶里带血的卫生纸是他弄的。

        常谦垂着脑袋看楼下空空如也的花坛,心里想的都是昨晚他上厕所回来,看到的方远那空洞的眼神。

        他随便刷了刷微博,看到梁枫又更新了动态,说是三只猫在家里打架,房顶都快掀了,他点开配的视频,一阵鬼哭狼嚎从通讯器里传出来,其中最天绝地灭的那个声音就是咪咪……

        听到自家猫叫声的方远垂死病中惊坐起,瞪大了眼看着声音来源。

        常谦见他终于有了点精气神的模样,感动得想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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