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看见她哭了,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站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又拐回来把那只折腾了好几天的素坯拿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平时最认真的那个小姑娘站了起来,担心地叫到:“柳老师!”

        随后教室里学生的讲话的声音此起彼伏,都是在说柳老师你没事吧,柳老师你怎么了,柳老师你不要哭我一定乖乖的。

        柳畔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丑了吧唧的笑容,说没事。

        她趿拉着鞋子,慢吞吞地走在去领导办公室的路上。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开除,大不了她就真的遂了她妈的愿,去考公务员好了。

        她哭丧了脸一路,迎面遇到几个认识的老师都不敢和她打招呼,还以为她家出了什么大事,要去辞职。

        等她走到领导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安慰好了——不就是被骗了一炮,怎么整的跟什么大挫折一样,她跟她妈对抗这么多年,眼见她妈就要妥协了,她才不要因为一个臭男人影响人生轨迹!

        还说什么狗屁考公务员的事,她才不干!就算今天领导要开她,她死也要扒着领导裤子让他反悔!

        柳畔揉了揉自己的脸,把眼泪鼻涕什么的都吸回去,换上嬉皮笑脸的模样,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领导抬眼瞅了她几秒,倒也没有骂她,而是问起了她的近况:“小柳啊,最近感觉怎么样,小孩是不是不太好带啊,觉得自己能胜任不?”

        柳畔原来是带成人班的,最近馆里新开了个少年班,给她调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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