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知道他的想法是不伦的,但他没法控制住。

        尤其是随着年纪越大,方朗对他表现得越发平淡,他就更加无法抑制住胸中的苦闷。

        可是这件事他无法告诉任何人。

        方朗越是骄纵他,越是表现得像个护短的父亲,他就越着急。

        他想起以前,他在宴会上和人起了冲突,是他先动手拿杯子砸了对方的头,可是皇兄赶来之后,却当着大家的面训斥了对方的父亲。

        他预想中的斥责并没有到来,甚至皇兄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包扎的路上,都还在心疼地问他伤到别处没有。

        他不解,他觉得明明自己也有错,可为什么皇兄完全不怪他。

        皇兄把他抱在腿上,亲自给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的时候他问出了口,可皇兄却说,小咪没有错,我为什么要骂小咪。

        那时候他心里高兴极了,觉得自己小小的正义得到了认可——如果那个混球不为难侍者姐姐,他也不会动手——可现在再想,他又痛苦得满地打滚。

        他要的不是这样,他宁愿皇兄当时不给面子教训的是他。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反抗,可以委屈,可以大哭着问你为什么不偏向我,就像霸总里无理取闹的Omega一样,通过这样的方式让皇兄对自己加倍关心。

        可皇兄面对他所有的无理取闹都照单全收,统统接受,甚至很少批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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