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瑾看见塞满邮箱的催债信件,还有零零碎碎的几封落在地上,封面写满猩红的威胁映入眼帘,伊瑾从地上捡起,认命的叹气,用力捏紧信封,克制想要撕碎的冲动。

        在旁人眼里,伊瑾从小便可怜,父亲酗酒打人,母亲过不下去和父亲离婚,又因没有正经工作伊瑾被判给爱酒如命的父亲,母亲每月给的抚养费都被父亲偷来买酒,最终母亲气不过,留下最后一笔抚养费再也没有联系。

        父亲酗酒后又被人骗着去赌博。欠的债无疑像个黑洞,越滚越大,无法填补。最终父亲因欠债被人折磨至死,留下了这巨大的欠款留在了年幼的伊瑾伊瑾身上。

        伊瑾判给父亲的记忆,不是还债就是被人追债的路上。

        他不明白这些债主是怎么找到他住所的,他租房是工作免费给的,环境恶劣,地方偏僻,监控器形同虚设,遍布层层叠叠蛛网结织在仪器上。可总比没有住的地方强,而大学的学费也是靠每年的奖学金来平衡的,生活的日常开销则是通过学校提供的学生岗位和校外兼职来支撑。

        也许自己是被跟踪了,手中的信件仅仅是讨债者的威胁,再不济就是登门“拜访”——自己现在处境非常危险,

        ———自己非常需要钱。

        终于,托兼职认识到朋友的福,朋友了解自己家庭情况——有个已死的爹可恨的欠下一屁股债,一个饭都要吃不成的高材生还要替父还债。朋友欠打的脸说欠扁的话,周围的环境像是出现热闹因子,好在狭小的后仓只有他们两人,朋友下一句话让瑾年收回准备挥出去的拳头。

        “我这有个给有钱人家孩子补习的活,高材生。”朋友很喜欢称呼伊瑾高材生,变戏法从手里刷出一张明信片,如鱼得水的操作完全是计划好的,在伊瑾眼中晃动,表情一副「快夸我」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庭的私教不断换人,但你还那么年轻,这是个好机会。”

        “这个工作可是高薪,包你满意!聪明的高材生不给别人补习过于可惜。”朋友继续滔滔不绝的说,把卡片塞进伊瑾口袋,伊瑾也被说的动摇,这是他能最快赚到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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