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啊。”

        娇钺身上的衣衫颜色斑驳混杂,月白色的底子灰蒙蒙的上面大片大片暗红色的斑痕,原本乌黑的长发失了色泽黯淡无光,面容变了不少比已经更艳丽了几分脱了稚气,但仍旧一眼能认得出来是娇钺的样子。

        旦夕(守初师傅)第一眼看到娇钺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随着娇钺走近,那张脸像是破开重重迷雾在旦夕的记忆里变得清楚,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

        娇钺听到这个,控制不住笑出声来,本来身体状况就不好,笑的狠了不停的咳嗽,咳得惊天动地的让人担心。口中感觉到浓重的血腥味,娇钺咕噜一声将满口的血咽了回去。

        “像什么人啊?”

        娇钺拉成了声音,听起来带着几分黏腻。

        旦夕认真的去回想,只想起好多好多年前,云逸还活着的时候,路过某片山谷的时候曾经遇到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那个妇人的眉眼与娇钺现在的样子有七八分相似,但是要更加柔和些,整个人的身段也是柔软的。初遇时是落魄狼狈的,华丽的衣衫破烂不堪,但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哪怕面临无数追兵生命不保,看向自己腹部的目光仍旧是温柔的。

        “像一个故人。”

        旦夕斟酌了好一会用了一个故人这一词。

        娇钺嗤笑一声从旦夕身侧走过,有一次她跟着师父去参加仙道大会,会场上高座云台上的尊者们不知为何谈起了圣者云逸。那个女人就是用一种缅怀的语气提起了云逸,说是云逸救了她一命,只可惜未能报答。

        那个时候,好像就是类似的语气。

        娇钺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因为那个女人的漠视哭肿了双眼,师父天南海北的找了不少的小玩意逗自己开心。

        娇钺低咳了一声舔去唇瓣上的鲜血,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温柔的弧度,如果旦夕看到大概那种熟悉感会更强烈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