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絮回家的时候,下人告诉他,方棠回来便睡了一整日,午膳也没用。

        过于反常了。

        杨青絮走进他的房间,方棠仍在床上睡着,眼下的淡青却一直未褪。他轻轻晃醒了方棠,方棠睁开眼,有些茫然。

        “先生,您回来了。”

        “嗯。”杨青絮让他起床吃些东西,方棠刚起身,又头晕目眩地坐了回去。杨青絮沉默片刻,拿起床边的靠枕垫在他身后:“到底怎么回事?”

        方棠摇头:“我不知道,先生。”他的眼睛酸得不行,“我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我,先生,我好困...”话未说完,方棠已经几乎睁不开眼了。他很快再一次陷入了沉睡,杨青絮沉着脸把他扶进被窝,起身走到门口,吩咐附近的下人去给方棠备些吃的。

        四下无人,他叫来了自己的暗卫,让人将自己的口信传去营中。

        杨青絮只求治愈之法,他没指望能从营里喊出个人来。因即便是等人快马加鞭,往返长安与洛阳也要数日,届时方棠的情况还不知会发展成何模样。而受过锻炼的暗卫往返却只要一日,由他们传达便更快些。

        方棠的病显然不是什么寻常的风寒,没有发热,只是无止境的贪睡。

        母亲会医,杨青絮却只学过皮毛。他或许该庆幸方棠回家的路上没有睡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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