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别十年,他在大绍,母后在庆国,中间隔着万重山和万重水,母子的缘分便这么淡下去了,淡到生与Si轻易隔开了他们,让一切都无可挽回。

        无可挽回——这四个字太过残忍,像是在人的心头溃烂出血洞,咕嘟咕嘟冒着血水,痛不yu生。

        “殿下……”

        李公公担忧的声音响起,谢容楚回过神来,才发觉一颗又一颗的眼泪重重砸了下来,落在了冰棺上。

        他匆忙抬起袖子,轻拭了下眼角,双手按耐不住地颤抖。

        李公公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少年消瘦的肩膀。

        “皇后娘娘Si时很平静,虽说中了毒,但对娘娘而言,何尝不是解脱!”

        “为何这么说?”

        “殿下……难道从来没收到过皇后娘娘给您的信件么?自打被大绍侵略以来,庆国基业大创,难以恢复。娘娘一介nV子苦撑朝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时长入不敷出……后来不得已,娘娘变卖了所有的首饰字画,然后是过冬的衣物,再后来……便是g0ng内的瓶瓶罐罐,值钱的都卖去,即使如此也是吃一顿饱一顿,时常挨饿。但只有那枚储君的玉玺她怎么都不肯动,被她护得好好的……拿命护得好好的……”

        李公公哽咽道:“殿下,你可知娘娘被发现前,还有口气在。她喊了太子殿下的r名,喊着您的r名,后来我说,娘娘是我,是小李子,她才认出我来,说小李子,她肚饿,想吃碗面条……”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这个年过六旬的老者已经泣不成声,伏在冰棺上失声痛哭。谢容楚的脑海一阵嗡鸣,他张开口,拼命用力才挤出一丝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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