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心晚上睡得很好,既没有自渎也没有焦虑,是许久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不过也做了许久以来都没做过的梦,与同性赤裸绞缠在一起的梦。

        这次,对方有了清晰地面孔——阿织。

        但他不再恐惧,他知道这是恶魔的诱惑,是神明的考验,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所以他心安理得地与其拥抱,亲近,既像参与者又像旁观者,好奇地感受,又冷静地观察。

        他甚至记得自己对阿织说:“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段。”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之时,他对自己的生理反应都没那么排斥了。

        梳洗完毕时天色才蒙蒙亮,他立刻赶往大祭司堂。

        今天是这个月的祈祷日,早上的礼拜将由大祭司亲自主持,身为法礼者要陪同出席。

        在那些与久安其他民居没什么区别的现代住宅中,大祭司堂那间砖石结构的独立建筑显得格外特别。矿区出产的山石、岩石,经过简单处理最大程度保留原始风貌,由信众亲手一块块垒砌成为高墙、阶梯、地台、拱门,最终成为神谕者的居所,成为神像之下最崇高的建筑。

        卡利福比他到得更早,躬身正与大祭司商议什么,见礼心来了便默默退开。

        大祭司已经换上了祈祷长袍。与祭司袍有些不同,祈祷袍的下摆以及宽大袖口都刻意做了不规则磨损剪边,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长袍上布满细密精美的刺绣,那是用同色丝线以古老的旱地语言绣成的《苦难书》,用以模仿当初苦难之主在蔽体衣上写下经文一路传颂,甚至夹杂了贝壳丝去接近主使用的含有杂质的笔墨,在阳光下会呈现细微的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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