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

        慕凌舜转醒过后,面前是一片残垣败瓦,身后有半身佛像,倾倒于地,破败的梵旗偶尔随风摇曳。这原应是一处寺庙,却不知道为何残败至此。

        这时上官朝云走了过来,拿起他的手,探了一下脉,自顾自地头轻点,又准备起身。

        慕凌舜连忙问:“贺夕呢?”

        上官朝云道:“贺庄主为你输了一日一夜的内力,我见他实在累,便让他在那边歇息呢。”

        慕凌舜连忙一个起身,却被上官朝云摁回,“你这般不惜命,若不是贺庄主及时赶到,就你腿上那伤,怕是今后脚要废了。还想作甚?”

        不惜命这词慕凌舜已是许久不曾听闻,但他自然是不会说那时是感到贺夕已近,所以才奋力地一搏。不过倒是难得见这位上官大夫对着他是厌恶以外的隐隐担忧,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很讨厌我?何以说这些?”

        上官朝云一怔,“我几时讨厌你了……”又侧目到一旁的药碗,“现下是我要医你,提个醒而已,我可不想让我医者之名有损。你……”余光瞄了下身后不远处的一石台上,靠着墙闭目养神的贺夕,回视便见因心中挂念,早已无心与他交谈视线同样落在贺夕处的慕凌舜,摇了摇头,话锋一转道:“幸得此处虽是破败,但东西都还齐全,季如风出去找吃的了,我也要去煎药,就在门口,……有事喊我。”

        听到连声道谢过后,他才刚一起身,人已是急不可耐地朝贺夕而去,不由得叹了一声,径直往门外走去。

        慕凌舜往前靠了靠,见人脸色稍微发白,额上稍微渗出了汗珠,心疼地替他拭去了些,平日里这都是贺夕为他做的,换成了他却是心酸不已,何至于为了他做到如此?“如若不是我,你亦不会跑来京城趟这趟浑水,若不是我,你亦不会困于地下如此之久,若我不是这般无用,便不会害你受累如此。得君如此,应当是满心欢喜,可为何仍如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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