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晴明,关于须佐将军的那个孩子——”源赖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我从没听他说起那孩子的另一位血亲。”

        “斩君吗……反正我没敢问。不过据斩君所说,他的另一位血亲已经去世了。”晴明捻起茶几上的照片,细细回忆道,“须佐将军以自己做饵,在蛇神星呆了十二年,其间杳无音讯。六年前神乐遇险,是他把神乐解救后平安送回来的。但紧接着他又消失了,没有一点预兆,就像一开始他降临在平安京一样。”

        “所以,这和他的孩子有什么关系?”源赖光问道。

        “五年前,须佐将军又突然回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便留他在我府上住下,直到现在。”晴明接道

        “孩子也是那个时候带来的?”源赖光有些意外。

        “是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夜里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小白因为害怕在房子里乱窜,我用冻干去哄的时候,他敲响了大门,怀里抱着个刚刚临盆的婴儿。”

        “我当时快吓死了,”晴明心有余悸道,“须佐将军就是在那次淋雨过后落下了病根。他一开始请求我收留那个孩子,这件事我无法拒绝。我继续问那他怎么办,他摆摆手转身就走,但没走几步,就倒在了雨里。”

        他还能回忆起那天的情景。只存在于人们回忆里的少将面无血色,纤细的身影在雨中摇晃,好像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将他撞倒。

        看须佐摔倒在地,晴明当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将须佐扶到榻上,他打了通电话给八百比丘尼。这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女医师,据说从源博雅祖父那辈便已经行医,至今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晴明自己平时受伤可能就找个小诊所包扎了事,但这次的病人是须佐之男,他不敢怠慢这位贵人——他是高天原给人类最后的庇佑。

        八百比丘尼一走进屋子,神情就肉眼可见地略显古怪。随后,她把正忧心忡忡的晴明,以及被动静闹醒的博雅兄妹都赶出屋,自己把孩子抱进去关上了房门。随着窗外电光又起、惊雷乍动,孩子的哭声从里面传出,人们紧揪着的心也随之落地。

        “事后我去询问须佐大人的状况,但八百比丘尼守口如瓶。我无法找到话题来聊起这件事,所以……就这样,斩的身世一直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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