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主,正主就到。

        凛还想再说几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一阵风似地在拥挤的人群中左冲右突,偶有几个被他的莽撞打扰到的路人想要抱怨,一见那过盛的美貌,也有或长或短的愣神,便错失了时机,只能目送青年远去。

        由于回头率过高,青年非常好辨认,凛稍微抬抬眼观察周围的动静,就知道是英格拉姆“大驾光临”了。距离演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处理家事,凛就低声嘱咐了雨宫几句,打开了车门。他来此之前早就打好了腹稿,这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吃硬不吃软,换句话说、就是欠揍。先好言好语将他带到一个僻静些的地方,再狠狠教训一顿,八成就听话了。

        准备的术式也很充足,虽然凛不担心英格拉姆会还手,但有些害怕三句话不到、这家伙又拖着自己上床的事情发生。为了裤裆里那点事,英格拉姆可没少忤逆他。今天绝不会重蹈覆辙——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视线悄然凝固了。

        在太阳神一般俊美昳丽的金发青年身后,有个人在……好像、是有一个人……

        黑色的、夜色一般深邃美丽的长发,瑰丽的、红宝石般的血瞳,从未改变的、从容不迫的优雅笑容……原以为早已忘记,以为已经在记忆中褪色,永远不会想起。

        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凭借本能作出行动,于是颤抖着、有些胆怯地踏出了第一步,之后,像是打破了尘封多年的枷锁一样,开始奔跑。

        “啊,不能这样跑,注意身体,爸……”

        忽视了不明所以的噪音,绕过了碍事的障碍物,“喀”地,如同野兽咬住猎物,一把攫住了那个瞬间就转过头去、想要逃跑的愚蠢家伙。

        凛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这一刻自己应当说些什么,是用枪指着对方的脑袋,强迫他给自己一个痛快、了结掉这条性命;还是揪住衣领质问他所有的一切;亦或是任由怒火爆发、将那张总是微笑的脸揍个稀巴烂。

        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发现这些思考都是纯粹的无用功,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没有其他任何动作,仿佛光是死死抓住那条不算强壮的手臂、就已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只是大气也不敢出的,像是看着一场随时都会破灭的幻梦似地,安静地凝视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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