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叫了半天,安欣才意识到有人在叫他。

        “你怎么啦,伞也不好好打,我送你回家去换身衣服出来,估计郭局等下还要开会,联系上你男人了吗?这一大夜的也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

        杨建嘴上嘚啵嘚,但是很大气地下车给安欣打了伞,把他推进了车里,

        “湿成这样明天你得把洗车费给我报了。你和李队住公共宿舍是吧,这回去走高架说不定还堵车呢,干脆从旧厂街绕一下。”

        安欣其实没怎么听清杨建在说什么,他只本能地感觉到心虚。高启强在他家,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和李响鬼混。高启强那样的人,比甲基苯丙胺还要毒,沾上了就没了。湿透的衣服粘在他身上,便如同被诡异的泥泞所吞噬,无尽的寒冷和肮脏就要把他给淹没。

        杨建见安欣一直没吭声,才意识他情绪好像有点问题,也顾不得那么多,把车停在路边了。他叫了好几声,安欣才回过神。

        “你什么情况啊,安欣。怎么打个电话丢了魂?”

        “我们这是去哪儿?”

        安欣看窗外,音像店的灯忽闪忽闪的,原来tm是旧厂街。淅淅沥沥的秋雨砸着,地面都积了一层水,影影绰绰地倒映着这里破败的旧骑楼,几缕灯火,也被雨水打湿。

        他和高启强曾经坐在这街沿,互相点烟,说少年时代的莽荒,也说法律和人情的纠结。但终究一句话也说不清,一份情也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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