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夏蝉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现在终于情绪崩溃了,他蜷缩在闻峥怀里,脸色潮红,颤抖的嘴唇里不断溢出沙哑的呜咽,伴随着泪水决堤,每一个字都是可怜的求饶。

        “再开快一点,快点!”闻峥眉头紧皱,只能把裹在少年身上的床单包的更紧实一些,时不时轻拍着他的肩膀作为安抚,可是夏蝉已经意识不清,就算他一遍遍在他耳边说话哀求,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目光扫过他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时,眼神又是一暗。

        “夏蝉,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你再忍耐一下。”闻峥时不时抬手帮他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尽管心里后悔莫及,但是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把夏蝉抱的更紧一些。

        终于车子一路疾驰到市医院,夏蝉挂了吊瓶,大夫说他受到太大的惊吓,再加上身体素质本来就弱,需要静养。

        闻峥一直在医院病房里陪着夏蝉,在这里整整待了两天,期间夏蝉断断续续醒过来几次,闻峥时不时跟他说几句话,用棉签沾点水润湿他的嘴唇,可是夏蝉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闻峥给他准备的食物他都没吃,他知道夏蝉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现在这样已经被他预想的要好了。

        到第三天,闻峥终于等到夏蝉和他开口说第一句话了。

        “我想给我妈妈打个电话。”

        闻峥有些手忙脚乱的帮他把枕头垫好,扶他倚在上面,因为夏蝉的手机已经找不到了,于是闻峥就先把自己的给他用。

        夏蝉避开他的目光,低语道,“谢谢你。”拨通了电话,夏蝉听见另一端妈妈急切担忧的声音,眼眶一红,他强忍着泪光,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闻峥怕他有些话不方便说,于是轻轻离开了病房。等他在外面绕了一圈,买了些造型可爱的点心和清淡的食物回来时,夏蝉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闻峥把东西放下,微微俯身帮他理了理碎发,看着夏蝉仍旧没有多少血色的脸颊,他还是忘不了那天夏蝉那天在他怀里撕心裂肺的求饶和哀求,忘不了夏蝉让他心碎的眼神。轻声叹息,闻峥脸上流露出怜惜,直到少年睫毛动了动,他才有些紧张的收回手。

        从聚会上那天撕破脸开始,沈卓云就再也没有在校园里找到夏蝉的身影,他心里又怨又恨,可是不得不承认那天闻峥的话直击他心脏,他好像被击溃到悬崖边,底下就是万丈深渊。可他只能逃避,告诉自己,事实根本不是闻峥说的那样。夏夏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所以才生气了。只要他去道歉,他可以说一万句对不起,可以给夏夏任何他想要的,只要他原谅自己,只要他回来。

        可是夏蝉好像一瞬间就人间蒸发,沈卓云找不到任何联系他的方式,电话打不通,到最后甚至已经变成了空号。他找到夏蝉宿舍,舍友说夏蝉好几天没回来。

        “闻峥究竟把夏夏藏在哪里了!”沈卓云猛地抬头灌了一口酒,表情阴沉,就连酒吧里平时想蓄意接近的人也不敢上前自找没趣。

        对面的梁以恒相较之下更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他抬手往沈卓云杯子里又加了两块冰,又帮他添了酒,摇摇头低吟,“查不到,你知道,闻家的酒店产业很多,要查起来不容易。卓云,你不必着急,就算找到了,你能确定夏夏不会想方设法逃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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