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景树想写字沟通,但村里的老一辈基本都没读过书不识字。
越是没有办法,心思越冷静,他的承受力和抗压力比一般人强很多。
教美术的张老师住得不远,兰景树上门寻求帮助,最终得到狗儿昏迷不醒,被救护车拉走的信息。
张老师热心肠,借了自家的自行车给兰景树,还拿几块钱给他急用。
赶到县医院时已经接近凌晨,吹了两个小时的风,兰景树嘴唇都冷乌了,写字的手控制不住地抖。
咨询台的护士告知狗儿在抢救室,兰景树很急很急的步伐一下子慢了,楼梯踏步一步只有十六厘米高,他却怎么也抬不起腿。
医院深色的台阶失焦模糊,泪水聚集到盛不下,便涌出眼眶。
还没见到狗儿,还不知道狗儿的情况,兰景树哭了。
学校里装谦卑,有所图献殷勤,利用人时虚情假意,他人生的任何时候都没有这一刻真实,脆弱到只能用哭发泄。
「你来干什么?看他死没死啊?」朱光辉阴阳怪气,反正怎么难听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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