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瞬间有种悲从中来的凄苦憋屈,她也不知道哪根线没搭对,泪腺突然丰沛,“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

        她的眼泪掉得真心实意,滚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像是不要钱似的。

        “师父,我错了……”

        秦淮原本脸上那抹气定神闲的神色瞬间僵住,怎,怎么就哭了?多大点事?

        兰清笳抓住秦淮的衣袖,一边抽噎一边道:“师父,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在背后骂您迂腐,您是最好的师父,我最喜欢您了!

        您要打要骂都行,您要是不想教骑马,那就不教了,只求不要赶我走,师父……”

        秦淮浑身僵住,面上的神情也一片僵硬。

        兰清笳兀自沉浸在自己担心被逐出师门的惊慌思绪中,根本没察觉到秦淮的异常。

        她一边哭着,一边把那好话一箩筐地往外倒,那些过于直白,过于真诚,过于热切的话,落在秦淮的心中,只觉得有些过分灼烫,叫他有些承受不住。

        他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没有安全感,自己的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太大了。

        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愧疚,他伸手入怀,一张雪白的帕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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