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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物换星移年月斗转。

        触及流苏红绫过后,年月似是忽然间倒转而回,重重叠掩红绫映照出面朱红幕布来,横拦在韩江陵与公孙槃之间。

        持刀的韩江陵受这阵光华所制,竟是无端向前迈过两步,掌中刀落地,自身则是变为一位年纪甚小的孩童,面皮倒可称三分清秀,而清秀澄清,大都落在眼底,一双眉眼往来煞是轻快。残损染血衣甲亦是随之转变,化成寻常布衣,出于年纪尚小,行走时节尚算不得利索,颤颤巍巍,踉跄迈步。

        韩江陵故居,早在其父尚在春秋鼎盛时节,就已然攒下,毕竟祖上也曾是出过落户于中乙首城当中的能人,仅差一步,即可迈入沣城中人皆要心生艳羡的境地,迁往内甲城中,可惜仅差毫厘,却是近乎掏空韩姓这一脉的气运,致使往后韩家颇有些穷尽余力的滋味,自中乙首城接连外迁。到韩父此一代,险些难以在外丙城站住跟脚,好在是韩父早年间颇识书卷,亦是凭同城中颇具才学者交情,才勉强于外丙城之中讨取得一官半职,俸禄虽不在丰厚,倒亦是能行方便,故而借时节正好,于外丙城开办生意,因其经营有方,更凭其官职多行便宜,才是取得颇大家业。

        而此番不知是出于何等缘故,韩江陵又是变为年幼时节,且不由自主迈步上前,踏入那间幼时府邸。

        道人同样是走入重重叠叠红绫流苏所成的帷

        幕当中,距韩江陵不过一丈远近,似乎很乐意瞧瞧韩江陵年少时所经之事,相当有几分兴致,因此连口中念诵经文都是停住,颇为好奇观瞧眼前事。

        韩父历来严厉,与韩江陵同岁孩童,尚于街巷当中玩闹的时节,就已然从屋舍藏书地界搬出些许旧书卷来,令自家儿郎观瞧,浑然不顾其母阻拦,但凡是尚在幼时的韩江陵有丝毫懈怠,或是艳羡门外不远处孩童玩闹声,便是责罚打骂,言称韩家后人岂能是寻常之人,待到当真连沣城城门都入不得时,皆是韩家此脉罪徒,如何有颜面得见先祖。

        即使有韩母于心不忍,时常替幼子劝阻自家夫君,奈何凭韩父脾气秉性,不论何等说辞,皆是劝阻不得,但凡韩江陵有半点偷闲或是记不得书卷其中晦涩言语词句,皆要打骂,当中两度竟是生生将韩江陵打得昏死,两眼淌血,足足休养过近乎三月,寻遍郎中,才堪堪将两眼伤势医治妥当,才终是使韩父稍稍收敛。

        七岁时,韩江陵遇上那位甚是古怪的老武夫,起先这位瞧来似是逃避官府追剿的老武夫,在无意间翻越韩江陵府邸院墙过后,浅指点过孩童一招半式,竟是一眼认定韩江陵天资不凡,到头来时常前来韩府当中,幸亏是有韩母帮着应付自家那位望子成龙的夫君,才得以令尚且年幼的韩江陵暗地里习武,得以有这般福分,还是亏韩父瞧

        出自家儿郎并非是舞文弄墨的高才,大失所望,因此才是不管不问。

        老武夫教拳掌时最是严厉,单是走桩练站功,就足能使体魄尚未成型的韩江陵吃好大苦头,时常双脚肿胀青紫,即使韩母不忍时常购置来些许通筋活络的药材浸泡,照旧是消除不得,第二日再加以苦练,生生是将一副筋骨熬将出来,而后才可学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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