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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将紫气化为剑气,递到剑王山中?”老樵夫嗤之以鼻,颇为厌烦,“为报一箭之仇,毁去自己道基,天底下也就你这等疯癫人做得出。”

        白衣吴霜敛起眼眸,思量良久,还是不曾隐瞒。

        不光是老樵夫与他这南公山山主有恩,只是凭借此行替南公山抵住山涛戎一事,已是天大的人情,明面是替故友守山,可里子却是得罪了久负盛名的五绝之首,立身于山涛戎对岸,已能说是选了最为不智的一端。

        不怕贼偷,怕贼惦记,何况这位山涛戎,已是触到那层境界,天下手艺最妙群贼加到一块,也不如这位爷一对拳头难对付。

        “那道从剑王山出,越过数地的剑气,依我看来已不属五境,比起当年剑威,犹有过之,”吴霜言语时节,多添过两三分稳重,“十载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凡夫俗子十之一二的念头,我驾轻舟击湍流,迎风直起,人家那些位早已成势的五境,也谈不上原地迈步坐吃山空。”

        老樵夫这回当真停下手头举动,神情微怔。

        吴霜的确是口风相当不严,信口开河一说用在吴霜身上,最是合适不过,似乎出言如同出剑一般从心所欲,向来不从矩,但眼下寥寥数语,绕是老樵夫不愿轻信,也绝非是不着边际信口胡诌。

        “如若不凭悟出的那方道基强行锁住剑王山上那主儿,以人家天资,没准年关刚过,五绝当中便又要添一位逾越极境的大高手,到那时携手前来,颐章天子再添一万五鳞军,恐怕也难拦挡,逾越极境的修行之人,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欲要强行耗死在军阵当中,又谈何容易。”

        吴霜并无多少遗憾之色,如是舍弃了一方不甚值钱的物件,面色平和从容,“舍去这么条路,在我而言其实并非是坏事,少年时节翻墙头逃课业,奈何身矮力微,总也翻不得那堵足有近丈许的高墙,故而想出个扔鞋的法子,先行将鞋履甩到墙头另一头去,而后死命爬墙,总能得手。”

        “现在看来修行亦是如此,开弓不存回头箭,将这道基打将出去,退无可退,反而念头更加通达,悟道更是强打起十二分精气神来,没准就当真能悟出另一条贴合心意的通畅坦途。何况我这甩手掌柜,即便是再不靠谱,也得替这几个徒儿想想,年轻时节树敌无数,总要花些代价压住敌手起势。”

        老樵夫一直不曾出言,直听到这话的时节,才微讽笑起,“当真要凭你一座南公山与五绝叫板?老夫出飞来峰也足有几月功夫,这话却是最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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