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雅坐在病床边凝着男人苍倦的面容,心里除了不舍,更多的情绪是愧疚。

        医生说,车时勳偏头痛的症状是二十一岁那年历经的那场车祸留下的後遗症,剧烈撞击产生的血块压迫了脑神经,可当时车家坚持只让美国的脑科权威执刀,一等就是半年,即使後来成功将血块清除,却已留下无法根癒的症状。

        这些年他持续服用止痛药,定期回诊追踪,病况控制得还算稳定,估计是近日过於劳累,也没有按时服药,才产生严重的头痛和晕眩。

        听完这席话,夏尔雅想起了十二年前回国的那天,那是车时勳出车祸後的第六天。

        那时候的他才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头上缠着绷带,腿上也打着厚重的石膏,拄着拐杖赶到机场拦住了准备出关的她,她却早已经忘了有关他的一切。

        甚至在他问起她为什麽不与他联络时,用着初次见面的口吻说:「我不认识你。」

        她不敢想像这些年他是怎麽熬过来的。

        他就这样独自被丢在她因为恐惧而放弃的世界里颠沛流离,一过就是十二年,而这十二年来,他受尽了无人理解的心酸,却始终惦记着远走的她,从未离开过。

        可这麽懦弱的她,这样因为畏惧Y影而选择抛下他的她,究竟哪里值得他浪费十二年的光Y,究竟哪里值得他默不做声地配合她的步调,只为了换来那一点也不值得珍惜的笑容?

        这样的她,究竟有什麽值得他执着和惦念?

        夏尔雅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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