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老爷子来时不引他来见,怕是不想罢,他顾笙便是不能入得明面儿了?

        其实这般想,全然是因着季离拂袖而去,顾笙随意揣测的,所以,这人啊,是不能想太多的,瞧瞧,这鱼不就吃不下去了?也不全因这,本就只剩了些汤汁儿了,不喝也罢。

        季老爷子在自家儿子的书房里却是坐不住了,背着手踱着步,时不时叹上几声。

        见着推门而来的季离,季老爷子复才停了脚,这才慢悠悠的坐下了,只坐得不大稳当。

        季离默声上前来添了一杯茶,并无热气,想来是拿捏好了水温的,将将等着人儿来似的。

        “那偏房里头儿的……?”季老爷子微眯着眼,手指哒哒哒敲着桌,却是不瞧这旁儿的茶,只闻茶香,便是顶顶儿好的,他季元,Ai好不多,这品茶,是一个了。

        “是顾笙,顾小王爷,父亲应见过。”季离也不遮掩了,退到一旁,这直戳了当的架势,倒是让人从这话儿里琢磨不透意思来。

        平日里一口一个好儿子,现下变作了那小子,可见季老爷子是有多恼了。

        敲桌的声音渐渐密起来,如忽然加快的雨势,砸下来让人避无可避,却是突然没了声儿,骤歇下来。

        “你明明知晓这事,为父早该想到的。”

        季老爷子本就没坐牢实的身子像是弹了起来,复而又落了回去,眉头皱巴巴的,倒是个苦脸儿的包子了,目光扫落着这书房,可是个空落的,除却些塞满的字画书籍,便是金贵无b的瓷瓶子了,不能扔,不能扔,都是银子。

        可这手心儿直痒痒呢,总想捏些东西,摔了砸了听个响儿才好,最后只得将那温茶给掷了出去,偏巧砸到了季离脚底下,水花溅起来,最后复归于碎瓷片儿上。

        “是,儿子知晓,也是故意引着父亲撞破的。”季离面sE不变,语气也是淡淡的,生生能气Si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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