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金全身都被某种异样的恐惧所占据。

        逃走的行为持续了不过一分钟,自己的身T就由肚肠开始由里到外慌乱地蠕动不止。

        手背发麻,骨髓打颤。

        驻龙镇的夜晚宁静温和,隐去身形的自己脚步飞快,没有人会发现自己,没有人会追上自己,这座小镇从每一条街巷到每一座屋顶都在过去二十年间了若指掌,明处遍布万家灯火,暗处只有自己。

        然後,马上,他想,自己马上就可以跑到列车站,搭上随便去哪里都好的一班列车,大大方方地藏在餐车的第一排座椅上看着检票员经过自己身侧的过道,等着那串想像中的金属罐头开动,把自己送离这片天杀的鬼地方。

        但又也许,只是也许,自己应该回一趟停屍房,那个什麽都被蒙在鼓里的蠢猫人至少应该能活过今晚。

        如果能的话……

        可停屍房和车站不在一个方向。

        要掉头回去,要绕远路。

        他想到这里又感到恐惧——但也可笑,自己是活了两百年有余的x1血鬼,活过极乐Zb1an,活过十五年三个月又两周战争,活过弃避清洗,活过当今所有还活着的凡人都不可能全部经历过的灾害,活到今天,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埃尔金都不曾真的害怕过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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